今天的我一早跟公司請假,一個人來到昨晚那塊有她出現的地方
我這樣沒有規劃的等待她出現,有用嗎?
應該是沒用吧,像隻無頭蒼蠅般的沒有目標的找著她
人群來來往往,車輛呼嘯而過,就是沒有她的出現
就算耗盡了一整天還是沒有所獲也沒關係,至少我自己相信她一定會一天在此地再次出現
要我丟了工作,露宿此街頭等到她的出現,我也值得
煙一根接過一根,地上一堆煙蒂
好像對她的思念是燃起後又消逝,最後埋葬在地上
只能把思念幻成煙霧,真希望煙霧在面前散去後,她的臉就出現在我眼神
時間無情的流失,我的機會也跟著渺茫
口袋裡面的手機響起鈴聲,是「至洲」撥來的,索性接起來
至洲:
喂
你今天幹嘛請假?
滋溪:
沒有
沒事
我只是累了想休息
至洲:
好吧
好好在家休息
滋溪:
我知道
我只請今天而已
至洲:
好吧
放輕鬆
滋溪:
好...
至洲:
別再亂想了
你人現在在那裡?
怎麼那麼吵
滋溪:
我在昨晚發現她的地方
至洲:
你是真的累了想請假嗎?
別做傻事
或許你是太想念她才出現幻覺
也或許是有個長的像她的女子
就算真的是她
也不可能再次出現在那裡
沒事的話早點回家休息吧
滋溪:
我知道了
通話結束了,繼續著用眼神搜尋每個人,每部車,每家店面,偶爾站起來走動一下,一樣的點起煙,任由燃燒殆盡,熄煙,點煙,熄煙
沒有注意時間,也不知道現在是否該吃飯了,只覺得我沒有食慾
女子:
先生
你煙抽很大喔
這是我一直在此地,也是今早起來後第一次聽到有人跟著我說話,好熟悉的聲調
好像當初我與她約在車站見面,等著她時抽著煙的情況,她也是突然走到我身邊說這這種話
我急迫的馬上轉身過去並且說出第一句話
滋溪:
蕙玲
可惜我太心急了,太想念她了,當我定神時,眼前的她不是我要的她,是「薇貞」
薇貞:
呃!!
你怎麼了
剛才至洲打給我
要我過來看你是不是在這邊
你果然在這裡
滋溪:
沒事
我以為...
薇貞:
唉~
幹嘛這樣折騰自己
你應該都沒吃飯吧
一直在這邊對不對
滋溪:
嗯
我不餓沒關係
薇貞:
不餓也是得吃
想找到她也要有體力吧
到時候累倒了
住院時你怎麼找
滋溪:
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
薇貞:
不行
至洲叫我來看看你
順便要我拉你回去
滋溪:
不用了
妳回去好了
我自己一個人在這邊
薇貞:
你真的是很固執耶
算了
不理你了
別待太晚
滋溪:
嗯
「薇貞」轉身離開了,我沒有一直注意著「薇貞」消失在人群中,只顧著是否能找出她的蹤跡,因為我不想一失神錯過她
太陽逐漸的西下,天空也漸漸的灰暗,煙終究是被我點完了,雖然已經有餓意了,可是我還是不肯離開此處
眼前出現熟悉的人影
伊宣:
果然如薇貞所說的
你一直在這
我沒有說話,靜靜的看著四周,並且把「伊宣」輕輕的推向旁邊,只因為她檔住我的視線
伊宣:
你別這樣好不好
這樣有什麼意義
不吃不喝不睡的你
能有所收穫嗎
我站起身,用著激動的口氣說著
滋溪:
至少我覺得我這樣做是值得的
伊宣:
如果你讓蕙玲知道
她不會心疼嗎
不會擔心嗎
長那麼大了還不懂的照顧自己
滋溪:
我不需要妳管我
我只知道我在做我自己想要的
或許是精神與體力上的耗損,我變的毫無耐心,就連朋友的關心我也變的感覺像是在阻撓我找她的障礙
伊宣:
好~
隨便你
你就繼續在這邊等
你就永遠在這邊睡
蕙玲要是知道只會笑你的
滋溪:
我高興就好
妳給我滾遠一點
伊宣:
這話是你說的
我走就是
「伊宣」氣衝衝的離去,我照樣是繼續的等待等待再等待
人群漸漸的稀少,車子也逐漸減少,店面也是持續的關燈關了門
四周從喧嘩變成死疾,我的精神與體力從充沛到消耗盡了
一身的疲累,滿心的疲累,就是一直沒有她的出現
至洲:
你到底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?
時間已經是接近深夜了,「至洲」、「薇貞」、「重安」、「伊宣」來到我的面前
薇貞:
伊宣跟我講了
你真的太累了
也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
而且你也不對
幹嘛對伊宣發脾氣
至洲:
現在快點回家
你明天還要上班
要找等休息再來
滋溪:
我在這邊有錯嗎?
你們為什麼要阻礙我
我不想上班可以了吧
重安:
滋溪
你先冷靜
不要這樣的傷害自己
你這是慢性自殺阿
滋溪:
甘你屁事
重安:
呃...
伊宣:
你現在是怎樣?
找架吵嗎
沒找到人
沒地方發洩就刻意找我們吵架嗎
我們關心你就活該倒楣被你兇
我們是應該熱臉貼你的冷屁股
至洲:
現在
馬上
給我回去
不要繼續你的幼稚行為
滋溪:
不要來吵我
都給我回去啦
我終究是因為一次次的期待而落空,形成強大的不滿而爆發了出來,我站起來咆哮的吼著
在這人群與車輛稀少的鬧區,我的聲音格外顯得清晰,引來零零散散的路人側目
重安:
ㄟ
你們夠了啦
他也是因為壓力大
沒必要這樣激他
滋溪:
不~要~管~我~
咆哮後的我,沒有了理智,就連安慰的話我都感覺刺耳,就像是話中帶話暗中刺傷了我
我沒有了思考能力,變成了只有攻擊的野獸
我揮出一拳著實的打在「重安」臉頰上面,或許是內心有點良知,出拳那一刻我收了許多力量
這也同時引來更多人注視這邊觀看著,其餘人也頓時安靜傻眼
而我也同時被這樣的我嚇到,「重安」也往後跌坐在地上,「伊宣」上前關心攙扶,並且轉頭對著我大聲吼著
伊宣:
李滋溪
你到底在幹什麼
你知道你自己現在在幹嘛嗎?
快道歉
重安:
沒關係
我沒事
不會痛
滋溪:
我為什麼要道歉
錯的是你們
為什麼要阻礙我
薇貞:
滋....滋溪
滋溪:
你們不要逼我
為什麼我不能找到我自己的幸福
我同時衝到「薇貞」面前,雙手抓著「薇貞」的肩膀搖晃說著
滋溪:
到底蕙玲在那裡
妳快告訴我
妳一定知道的
為什麼要隱瞞我
快說
妳快點說
妳自己說要告訴我的
薇貞:
我......
我不知道啦
你快冷靜下來
你先放開我啦
我再跟你說
滋溪:
我~不~要~
現在快說
至洲:
你夠了沒
此時的「至洲」按耐不住脾氣,把我推開並且惡狠狠的替「重安」回敬我一拳,重重的力道讓我往後跌坐在地上
至洲:
我現在就跟你說
你從我認識到現在
我只感覺你是個一堆缺點的人
自認專情的你其實是冥頑不靈
自認聰明的你其實是目中無人
自認帥氣的你其實是個小矮子
你的行為幼稚
你的言語低俗
難怪你得不到幸福
難怪蕙玲會離開你
這是你活該你自找的
薇貞:
至洲
好了啦
滋溪已經很傷心別這樣刺激他
重安:
夠了吧
至洲
連你也失去理智嗎
薇貞:
滋溪
你沒事吧
滋溪:
閃開
我不需要你們來可憐我安慰我
其實你們現在都在看我的笑話
伊宣:
滋溪
你到底怎麼了
回來台灣後你整個人就...
滋溪:
我怎樣?
我沒怎樣
有怎樣的是你們
我一開始就感覺你們不想讓我找到她
不讓我見到她
還有什麼要說的嗎
繼續說阿
我從神經緊繃到後來的崩塌,帶著眼淚在眼睛裡,咆哮著,歇斯底里的說著話
至洲:
還要聽是吧
好
我繼續說
你就是...
重安:
ㄟ
不要跟著鬧
此時我站起身衝向「至洲」,我們兩個人扭打在一起...
同時也引起路人的圍觀
而另外的三人則是忙著用言語或者是動作上支開我們倆勸架
可惜倆人已經失去理智,已經沒有在意旁人眼光
任由一拳一腳都重重的施加在對方身上
......待續